Amero

是山巅木屋里的风鸣,是海边凉亭中的浪袭,是缠绵于月下的琴声,与雨林深处神秘的低语。
是草原上的鼓点,是沙漠里的驼铃,是桨声灯影的幻象,和古寺晚钟的清醒。

咬痕是一种理性证明

莱欧斯利×那维莱特,微芙那gb (慎入慎入)

不管了,我先造谣,我嗑嗑嗑)

  再编:看了一些爆料原来那维可能是龙王!…是我造谣了(滑跪致歉),本篇的设定是 狼人莱欧×人鱼那维 嗷



       深夜,枫丹主街一间隐秘的地下酒馆里,留声机喋喋不休地叫嚣着蓝调萨克斯,魔术秀的宣传单混着几张蒸汽鸟报被唐突地塞进门缝。昏暗的灯光配上悲情音乐,让这个在吧台前独酌的男人显得更可怜兮兮了,以至于莱欧斯利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笑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大审判官深夜街头买醉?”他走到男人的面前替他续上一杯,“幸亏来的是我,不会叫记者进来给你拍几张照片。不然,就算政要们看不上,你也一定会登上小报的头版头条。”


       那维莱特还沉浸在他的思绪中,只是慵懒地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黑发男人,汹涌的醉意让他的瞳孔似乎难以聚焦,额前平常无比规整服帖的卷发此刻却散乱地遮住他一边的眉眼。


   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那维莱特问他,语气已经听不出有多清醒了。


       “啧啧,”莱欧斯利抽出椅子面对着他坐下,并敏锐地嗅到果木酒的气息,“你也许不知道自己在民间的称谓——一台精密的审判仪器。但是看你现在,不过是一个醉鬼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哼。”对方冷笑了一声,又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。似乎因为感到微醺和燥热,他打算把领口稍稍解开,然而审判官服饰的繁复设计让一个被醉意支配的人感到为难,那维莱特带着怨气狠狠扯了一下,反而让领口的蝴蝶结更凌乱地缠住了。


       “算了,我来帮你吧,那维。”莱欧斯利欺身替他解开领结,但手臂上缠绕三头犬圆牌的银链却不经意间蹭到了那维莱特的脖颈。对方皱了皱眉,握住他的手臂。


       “现在是几点?”


       “凌晨三点,如果你想知道得更精确的话,四个小时后你就要到审判庭报道,五个小时后就要开庭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多谢你,莱欧。”那维莱特咬牙切齿地道谢,此刻他的眼神相比迷茫更多的是阴沉。


       莱欧斯利摇摇头,走到酒柜里翻找:“你还要喝吗?或者,来杯茶醒醒酒吧?”


       “随意,只要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甜品就可以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幸亏希格雯没听见,否则你根本不可能完整地离开这里。”莱欧斯利给他倒上一杯茶,又极具考究地泡了另一壶留给自己享用。


       “那么,聊一聊吧,大审判官,”莱欧斯利朝他做出了“请”的手势,“明明第二日还要上班,为什么这个点还会做出现在酒馆里这么荒唐的事呢?”


       “明知故问,莱欧,你今天就在法庭上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那个捕捞人鱼并切下鱼尾进行非法贩卖的商人,法庭给他判了流放。”莱欧斯利摇晃着茶杯,淡淡地开口,他一向能察觉出那维莱特的想法,在其他的法官给出这个判决向坐在高位的大审判官示意的时候,那维莱特却并不像往常一样直截了当地下判决,反而握紧了拳头流露出一丝犹疑的神色。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犹豫,便被媒体大作文章,猜想和谣传转瞬就淹没了枫丹的舆论场。


       “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蒸汽鸟报社的留影机,”莱欧斯利说,“就连你大审判官的一个轻微的皱眉都能精确捕捉到,真不知道科学院给他们投了多少钱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莱欧,你明白人鱼被切断鱼尾会怎样吗?”那维莱特打断了他。


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,会怎样?”


       “他们将永远失去在水中游动和呼吸的能力,直接坠入海底,最终窒息而死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个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你有什么可道歉的,这跟你毫无关系。”那维莱特叹了口气,“只不过,有些猜想是真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意思是,他们猜测你想给那个畜生判死刑甚至极刑,是真的?”


       莱欧斯利注意到面前人的眼神变了,似乎变得更为凶狠,他需要不断地调整急促的呼吸才能压下呼之欲出的怒气,这让莱欧斯利警觉地握紧了茶杯的把手,他随时做好挽救此人于歇斯底里中的准备。然而,这份山雨欲来的暴怒顷刻就消散了,那维莱特低头喝了一口茶,再抬头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

       “但我最后依从法条规定,”那维莱特说,“仍然判他流放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他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,似乎为了看一眼这即将消失的夜色,已经不早了。


       “‘正义’不过是为多数人辩护罢了,你也知道,”那维莱特说,“人鱼是危险的异族,又没有任何的话语权,陪审团并不觉得贩卖鱼尾是怎样一桩罪孽,至于她……把这桩案件搬上来让我审理,不过是想看我坐在审判席上经受折磨的样子。”


       没等莱欧斯利开口,他又自顾自地接下自己的话茬:“说到底,我自知有多少人想要看我的笑话,你以为洛克琳德瞒着我就不会知道?我早就听过太多街头巷尾的传闻了!比如——我能坐上大审判官的高位,是因为芙卡洛斯受了塞壬歌声的蛊惑,想要圈养我成为她手下的奴仆!正义之国的人们只会盲从正义,审判者的颜面不过是荒谬笑谈。”


       莱欧斯利这回彻彻底底地震住了,他看见那维莱特发表完长篇大论后忍不住用手扶住了额头,通宵又酒醉带来的倦意正在蚕食他仅有的理性。


       “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审判官也会看小报趣闻,那维,你不会把它们当真吧?”


       对方没有回话,莱欧斯利慢慢走到他的身后。


       “你今晚醉得太厉害,”他说,“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日出,要么现在休息,要么就去跟你的上司请假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抱歉,我知道我像个疯子,”那维莱特转过头去,在熹微晨光下,他的眼角似乎闪着碎珠般的光泽,让眼眶周围的一抹红晕更明显。那维莱特凑近到莱欧斯利的面前,朝他的耳边低语,就像塞壬的歌声:“你来帮我醒酒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做?”莱欧斯利挑了挑眉。


       对方不满意地握住他的下颌:“难道说,不是月圆之夜,你就不能露出獠牙吗?”


       莱欧斯利明白他的意思,于是不再说话,只是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,另一只搂住他的腰腹,把头伸向前去,狠狠地咬住他的颈侧,并满意地感知到对方瞬间的战栗。


       莱欧斯利结束了这个举动,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他看见那维莱特两颊浮现出斑驳的鱼鳞,一双珍珠瞳色的人鱼之眼正与他四目对望。


       “多谢你,莱欧,我清醒一些了。”他这回的语气变得极为温和,甚至有些轻快,好像方才压在他心头的那些凛冽的阴霾稍稍散去一些,“你去休息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清晨,等到莱欧斯利从沙发上的睡梦中醒来,那维莱特已经在对着穿衣镜整理自己的着装,他又恢复了往日严肃沉稳的大审判官的模样,看不出一丝一毫昨晚的醉态。


       “我去上班了,”那维莱特理了理头发,“替我向希格雯问好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莱欧斯利躺在沙发上向他挥了挥手。


       芙卡洛斯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大审判官今天有些许不同,颈侧处能嗅到一丝甜腻的血腥味,她一把扯过那维莱特的领带肆意地嗅闻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在法庭上,请您克制一些,”那维莱特轻轻用手挡开,“等会还有很多乐趣等您欣赏。”


       芙卡洛斯撅着嘴,坐回了她精致的小椅子,她知道,这位大审判官,又将要为她上演一出好戏了。


---END---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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